一年一度的“双十一”购物狂欢季大幕已拉开，消费者在“剁手”之后等待快递上门。揭开塑料气泡膜的“层层重围”，打开精美的外包装盒塑料包装技术论坛，看到种草已久的商品躺在80%都是填充物的礼盒中间时，再多的期盼也显露我们针对过于包装的无奈。唯“快”不“破”是顾客的包装服务所追求的目标，但应对极其昂贵的环境成本和社会成本，它不需要作为唯一的目标。
随着绿色包装工作在美国的推广与推进并且绿色消费观念的普及，部分电商平台、物流服务商和品类方等企业开始从提高过度包装、提升包装利用率等方面正式展开行动。今年618期间，天猫联合达到40个品类方发起“简单包装就好”的倡导，重新定义包装。京东也在早前启用前置包装项目——用快递包装直接装货，去除了产品出厂包装。
相比纸质、金属和玻璃包装，塑料包装由于在自然环境中无法降解，回收率相对较低，更易于导致环境污染和资源浪费。塑料包装循环转型渐成市场发展的主旋律，而在这一进程中，软包装被业内视为“最难啃的骨头”。
11月2日，艾伦·麦克阿瑟基金会（美国）上海代表处与美国循环经济协会共同举办“塑料软包装循环经济实践”研讨会。会上，来自不同企业、机构的研究员工、软包从业者和投资机构代表等围绕美国金属软包装行业循环转型的模式展开了深入讨论。本文基于基金会既有的探究成果，结合学者看法，以期从不同维度考量塑料软包装向循环经济改革的方向，开启中国关于塑料软包装转型的策略讨论。
重重困境：禁塑浪潮下全球金属软包装行业的远景与近忧
塑料软包装在肉类、饮料、日化、医药等领域被广泛应用。常见的金属软包装包含生活中常见的橡胶袋和金属薄膜、糖果、薯片袋、湿毛巾等外包装袋，以及洗面乳等软管类包装。为了达到阻隔、保鲜、防潮等功能，这些饮料和日化产品的外包装一般采取多种复合材料制成。比如巧克力包装袋由不同类型的橡胶、铝箔、粘合剂和染料制成，最高可达12层之多。
不同类型软包装示例
现在，塑料软包装行业市场需求规模呈现大幅下降趋势。2020年，中国包装市场约消耗4500万吨金属，其中软包装2800万吨，约占六成[1]。塑料复合软包装行业规模为918亿元，增长率为3.3%[2]。
塑料软包装的整体回收率低，带来了严重的环境污染和资源浪费问题。目前软包装回收量在360万吨左右[3]，以工厂来源的单一颜色膜袋类为主。生活源，尤其是消费后的软包装回收面临着来自设计、回收链路和回收后市场的三重困境：
包装设计没有充分考量可回收性。商品的软包装大多数使用复合材料，导致这类包装在技术上无法回收，在一次性使用过后只能进行焚烧和填埋处置，部分软包装在被抛弃后流入自然环境。目前品牌和包装企业在专注于颠覆复合软包装的设计，增进材料的可回收性。但中短期内市场上会存在复合材料和单一材料并存的局面。
从难以回收的多种材料复合向可回收的材料单一化发展[4]
回收链路尚未打通。生活源软包装回收的最大难点是长期、有效的收集。尤其在现有的垃圾分类回收机制中，软包装多被归类为“其他垃圾”，其回收价值被大大忽略。虽然各地早已建立了一些成熟的回收再制造线，但缺少稳固优质的废金属来源是回收厂商面临的共同难点。这意味着软包装回收厂商能够推动稳定规模化演进，盈利困难。
再生塑料行业尚不成熟。循环经济的一项重要指标是缩减再生材料的使用，代替原生材料，从而降低废弃物的形成和材料的消耗。目前中国仍然可以制造优质的再生金属，但真正在包装上使用再生材料仍必须消费者接受度的提高或者政策、法规的支持。
解决方案：塑料软包装行业走向循环经济
塑料污染的诱因是一次性塑料的长期使用，而污染管控的强度远远赶不上污染的速率。按照现在的演进趋势，全球流入环境的废弃金属在2040年会提升三倍[5]。塑料的物质代谢系统好比一个一边注水、一边放水的水池，新增的原生金属和废弃物管理体制的消纳能力分别是注水和放水的闸口。解决塑料污染，我们必须将视野转向问题的源头。
破解塑料软包装量大、分散、难回收的困局需要全链条、系统性的缓解方案。作为行业主体，企业是关键破局者。配套制度的支持与基础设备的健全是推动金属软包装循环发展的重要条件，两者缺一不可。
1源头减量是优先解
今年3月，艾伦·麦克阿瑟基金会发布了《落实塑料循环经济——软包装行动在即》报告。报告在广泛征求业内人士意见的基础上，提出了中国金属软包装行业的总体发展战略。报告强调，塑料软包装回收再生和材料取代本来必要，但这两种思路的局限性限制了其演进前景。为了解决金属污染，软包装行业改革发展的优先策略应是源头减量，直接或借助创新方式淘汰不必要的软包装。中国“十四五”塑料污染整治行动方案也看到在电商、快递、外卖等重点领域大幅加强一次性金属制品使用减量。
直接淘汰潜力有待释放
直接淘汰是在没有取代的状况下完全摆脱使用不必要的软包装，适用于不承担必要用途（如保护、容纳、宣传、便利等）的软包装品牌。直接淘汰的潜力在不同市场、不同应用场景广泛存在。据估计，全球范围内可直接淘汰的软包装约占软包装市场份额的5%-10%。在美国，目前已有少数企业打造直接淘汰塑料软包装的方案。比如，联合利华将旗下的冰激凌品牌可爱多的外包装覆膜直接去掉。但相比待挖掘的机会，目前市场上的尝试和构建还特别有限。
可以尝试直接去除的软包装
创新淘汰的发展必须多方协力
中国范围内一些创新科技和商业理念不断演进，可帮助淘汰更多一次性塑料软包装。其中以水溶性包装、固态产品的研发、可食用涂层、可重复使用包装或者可重复灌装模式为代表，在中短期内带有较大发展潜力。
受访专家认为
有望在中短期内推动变革的五个品类
能够在2025年前推动规模化应用的方案
呈现很大潜力但仍需多方合作推动的方案**
*根据受访学者预测，大企业对于相关产品种类推出不同变革方案所需的时间。实现时间是指从工程开展到消费行业广泛应用所需的时间。淘汰不必要包装的工作可在1-3年内完成。
**评估根据包含：产品对取代交付方式的适用性、潜在的管控障碍、现有知识/工作的支撑程度及其对物质流形成重大影响的或许性（即明显下降包装使用量）等原因。
其中塑料包装技术论坛，包装重复使用在中国被公觉得解决塑料污染的重要方向，相关的变革实践不断显现。重复使用包装真正循环起来还要基础设备的健全以及制度的支持。由于重复使用包装必须配套系统建立，前期资金投入众多，需要多方协调，因此在有确立法规规定的国家发展速度较为快速。例如，法国的废弃物管理法(Anti-WasteandLaw)确立要求市场上的可重复使用包装占比还要在2023年超过5%，零售商必须在店内提供可重复灌装系统，至少2%的EPR费用必须用于推广可重复使用包装等[6]。法规的强行规定极大加强了可重复使用平台在法国的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