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目新闻记者康旭阳
“约吗”“贼大”“强硬”……近日，卫龙因饮料包装文案因涉嫌打“擦边球”引发争议。3月30日下午，卫龙发表申明称，决定中止有争议文案包装的制造，同时进行版面文案及设计的优化。
打“擦边球”营销，卫龙并不是个例。极目新闻记者留意到，此前还有椰树、三只松鼠等老牌品牌在包装或广告上带有争议性词语。“低俗营销”成为品牌的流量密码了吗？业内专家认为，品牌走捷径进行“低俗营销”来获得流量，不是其发展的持久之计。
卫龙停产“约吗”等产品包装
据悉，有网民反映，在线下商场购物时，发现货架上的多款卫龙辣条产品包装上，印有“约吗”“贼大”“强硬”等言辞，认为其蓄意低俗营销，打情色擦边球。
卫龙受争议辣条产品
随后，#卫龙辣条包装被指打低俗擦边球#相关话题登上微博热搜。截至31日14时，话题阅读量破4.9亿，讨论量超3.1万。对此，卫龙食品旗舰店客服表示，这是设计的文案，根据产品种类做的标注，没有其它的意思。有网民留言抨击：“‘约吗’也是产品特点吗？”
3月30日下午，卫龙在官网微博发文，为上述包装文案致歉。并决定中止有争议文案包装的制造，同时进行版面文案及设计的优化。
极目新闻记者注意到，卫龙相关包装产品已上架销售了几年，其间陆续有消费者体现对包装文案感到不适，但直至这次引起广泛关注后，卫龙才决定做出调整。31日下午，极目新闻记者在卫龙线上官网旗舰店早已搜索不到上述涉嫌打擦边球的商品。客服表示，相关包装商品早已下架，之后不会再售，包装上印有“冷静”“压惊”“任性”等文案的大面筋产品和下架产品的味道一样，可选购。
这即将不是卫龙首次涉嫌“低俗营销”。早在2016年时，卫龙直接在其官网旗舰店页面打出长期涉嫌“性暗示”的广告语，“约吗”“贼大”“强硬”等言辞和后来的网页内容相比广告及包装设计，甚至不值一提。
卫龙官方旗舰店曾经的页面
网友提供的2016年时卫龙食品旗舰店页面截图显示，疑似仿造“涉黄网站”的设计，一弹窗上写着“我发起了特殊服务的请求”。此外，页面还充斥着长期类似“坐上来自己算”“足控福利”“磨人妖精建议你马上开始撩我”等广告语。似乎是了解文案可能会导致误解，卫龙还在页面中提醒：“不是你想的那种，等我吃完这根辣条，就把页面改过来，不爽戳我。”
“低俗营销”成品牌流量密码
把“低俗营销”当作流量密码，卫龙并不是个例。“从小喝到大”的椰树集团或者将“低俗营销”当作品牌传统、企业文化。
2017年，椰树椰汁打广告称：“椰汁中富含维生素E，可提高性欲，促进少女发育。”2019年，换包装的椰树椰汁继续用“大胸美女”作为形象代言人，并在配文“我从小喝到大”，被很多网民热议靠“低俗营销”博眼球，以及涉嫌伪造宣传。
虽然椰树集团在当年发文否认，“我从小喝到大”广告词不违反广告法，这句广告词并不是指椰汁丰胸，而是指从孩子时起初喝到长大成人。但之后，国家广电总局规定立即停播“椰树牌椰汁”部分版本广告，并称这种广告片面追求感官刺激、宣扬色情内容、违背社会风尚，价值导向存在偏差，易对广大受众尤其是未成年人造成误导。记者搜索发现，目前在售的椰树椰汁已经修改了上述广告文案和设计。
2021年，茶饮品牌茶颜悦色马克杯商品上印有“来茶颜买咖啡的妹子很多，如果你偶然认识了一个，你可以小声告诉我们的老汉伴：‘我捡了一个篓子’”。而长沙话中，“捡篓子”意为“得便宜，意外收获”，被消费者指责文案涉嫌“物化女性”。随后，茶颜悦色官方道歉，并召回相关商品。
同年2月，某演员为女人衣服品牌Ubras带货，发布了文案为“一个让女人轻松躺赢职场的装备”的微博。北京市丰台区市场管控局认为其遵守《广告法》相关要求，文案内容色情广告及包装设计，有辱女性尊严，对其进行处罚。Ubras官方也在丑闻发酵后道歉。
去年3月13日，“宝洁会员中心”公众号公布一篇名为《女人脚臭是女性的5倍？不信以后闻一下！》的文章，用长图列举了男性全身多部位不如女性干净，被网民投诉“赚女性行业的钱还指责女人”。3月24日，宝洁就公众号文章致歉，称会认真整改该账号的运营，深刻反省，杜绝类似状况。
另外，有消费者投诉，三只松鼠的一款饮品包装上写有“妈宝”等词汇；一款名为“约辣”的薯片产品包装设计成避孕套风格，广告文案为“安全辣条”“厚实有料更安全！刺激有嚼劲儿羞羞来一片”；另一款同系列“房卡辣片”产品，广告文案为“男神女神一卡约辣”。有消费者觉得，上述产品涉嫌低俗营销、打擦边球。记者咨询三只松鼠官方旗舰店客服，其表示上述商品暂时中止销售。不过，在线上非官网店仍有长期上述商品在售。
三只松鼠一系列辣条产品
打擦边球不是企业长远发展之计
然而各大品牌涉嫌“低俗营销”的内容千奇百怪，但同样的是，无一不受到消费者的拒绝。
低俗营销是否遵守法律要求？“要看低俗的内容如何考量，是否到淫秽色情的地步。像卫龙这样的文案，可以有多种解析方法，存在一定争议，并不能判定其遵守了法律要求。”有法官表示，《广告法》规定，广告不得影响社会公共秩序以及违反社会良好风尚，不得带有淫秽、色情、赌博、迷信、恐怖、暴力的内容。如果品牌广告文案含上述内容，则规范相关法律。消费者在消费过程中遭遇“低俗营销”的问题可向属地市场管控部门投诉。
业内专家认为，虽然有些品牌打擦边球，不能直接定性为违规，但这一行为必定程度上遵守了社会时尚，品牌若一味通过“低俗营销”博眼球，只能获取短期流量，不是长远发展之际，久而久之会丧失消费者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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